宁卿渐渐陷入昏迷,残存的意识里她听到他在唤:“来人,送去迷月楼。”
迷月楼——凌都最大的花楼,进去只能沦为供男人消遣的玩物,一辈子都不能脱奴。
“殿下,送去迷月楼,宋尚书那边如何交待?”老管家问的忐忑。
夜宸尧冷灼的目光从宁卿身上剥离,哐当将烙铁丢回火炉。
“凌都那么大,走失个人不容易?”
白太傅听到这才算满意,冷哼一声让人驱车离开。
结局已定,比死更可怕。
老管家叹了口气,指挥人将昏迷的宁卿抬上了马车。
谁也没注意到,看着被人抬上车的宁卿,夜宸尧冷绝的眼眸忽然现出雾气。
然,他只是冷冷扫了眼王府高墙,然后阴沉着脸进了屋。
片刻后,马车哒哒奔出王府,宫墙四周闪烁的刀光悄然隐去。
大雨继续,天井空荡荡,唯有烙铁渐渐冷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三年后。
夜凌国,上城。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昏暗的柴房传出阵阵惨叫,撕心又裂肺。
“打死你个贱女人,竟敢挡老子的道!”一声咆哮过后传来无数鞭子的抽打声。
“啊——”
女人的惨叫声在最重一次鞭打后戛然而止。
“死了?真是晦气!来人,把这臭不要脸的给我丢去乱葬岗!”
稍时,几个小厮拖着浑身是血,脖子戴着狗链的女人出了院子。
“毛道士,那小贱人怎么办?”张怀森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姑娘,转头问身旁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