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趣地看了眼白岩郎,朱翊镜面上笑容不变。
这家伙,看来的确有几分能力,也有不小的野心。
先是点名自己有名无实,然后再扯到这些年所有大臣都无视的就藩事宜上,最后再直接往自己身上扣一个大帽子,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仅仅凝聚在一句话里。
更可贵的是,这家伙居然还给自己留了个台阶。
“往小了说,是吓唬你们?”
然而,朱翊镜并不领情:
“不用往小了说,毕竟,往大了说也是在吓唬你们。至于干涉军中事宜,白副指挥使,我身旁这位就是大同总兵,真要是说干涉的话,我早就开始干涉了。”
白岩郎闻言面色一沉,他没有想到,直接只是到处溜达,对于游笙兰受阻一事并无实质性表态的朱翊镜会这么难搞。
事情麻烦了。
就在此时,睚眦带着几名兵士,押着两个身上还穿着兵马司九夫长衣物的人走了进来:
“真君~人我给你带到了,一会儿的话,能不能让我躲远点儿?”
看着一边说话一边往自己身上蹭的睚眦,朱翊镜又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游笙兰,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太阳穴:
“好好好,都依你,让我接着把话说完吧。”
“哦,好耶!”
抬起手兴高采烈嚷嚷着,睚眦闪身溜出了内府。
看着她这个模样,游笙兰忽然长叹了一声:
“你就不能管管她?”
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向忽然开口说话的游笙兰,朱翊镜没明白她这是怎么回事,只好先耸耸肩:
“但是这样是她的本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于是,游笙兰发出了一声更长的叹息。
然而这和朱翊镜无关,于是他主动进行了选择性耳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