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内沉寂无声。
“能得到各位同学的认可,我已经很知足了,如果没能得到的老师们的认同,一定是我不够努力。”
“下一次,我会更努力的。”
发表感言一样的几句话,将班内情绪推向高潮,话头也从’老师内定班级代表’引申到’宋轻沉刻意塑造励志典型’。
“我们都知道宋轻沉是个结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内定的的事情所以才自己投自己,也方便老师暗箱操作?”
“一个结巴当选班级代表上台展示,听起来不励志吗?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包揽学校的奖助学金了?”
宋轻沉死咬着下唇,蓦然起身,一字一顿地回,“我、没有、自己、投给自己。”
“如果、我拿出来证据,你们向我、道歉吗?”
看起来柔弱没有存在感的小结巴,今天却坚韧异常,目光不散,心思不晃,坚定的扫过班内每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指责她的人,都是跟她在同一个教室里学习的同学。
甚至还有人知道她参加竞赛后,找她问过题。
下课铃响了。
走廊之外熙熙攘攘。
五班没有一个人冲出去抢饭,都固执地坐在座位上,等一个结果。
外班同学大大咧咧地站在后门口喊人,“干嘛呢干嘛呢?还不走?”
一打眼,看到老杨站在讲台上,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没看到,那什么,我先去食堂。”
灰溜溜地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有个男生不屑地起身,“你说有证据,你拿出来啊,我也好奇你能有什么证据。”
“说起来,我听我妈说过,当初你爸这病根本算不上工伤,你妈拉着你爸去单位撒泼打滚,闹下来了补助。”
男生的眼光中尽是轻蔑,“我不知道脑子有病会不会遗传,但当蛀虫的毛病恐怕会遗传……”
言语如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