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乔笑的欢欣,“可能是哪个女生送给阿彻的吧,我借过来用用。”
“姜彻对你可真好啊,你真的不考虑跟他处处吗?”
蒋乔连连摇手,“阿彻是好朋友嘛,昨天晚上生日宴会上,他还许愿要跟我当一辈子异性朋友。”
宋轻沉第一次意识到,钝化的酸涩这般难忍。
它们无孔不入。
顺着毛孔钻入肌肤,扎进血管,涌上心头,麻胀感遍及全身。
她站在空旷的操场角落摘下眼镜,抹了一把眼睛。
在她思考应当送什么礼物给姜彻的一个小时里,他大概在决定如何把蒋乔加入他的生日愿望中。
这本就是一份没有指望得到回应的心意。
从那以后,宋轻沉始终抱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也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一年多之后的现在,宋轻沉重新翻开了这本日记,她从桌面上拿起来一根笔,本来想再补点什么上去。
最终还是也一个字都没有写,重新钻进被窝,关上了灯。
校庆后的第二天,按照惯例,会有一个完整的周六日假期。
老师们会充分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布置作业,发到家长群中,最后跟上一句,“我留的一点也不多。”
一科一张卷子,确实不多。
有人叫苦不迭,也有人无所畏惧。
后者代表人物,宋轻沉。
父亲不用微信,她用父亲的手机号注册了一个微信小号,潜藏在家长群中。
第二天早晨8点,老师在各个班级群中发了一条通报消息。
xxx几天作业未完成,希望放假期间不要松懈,抓紧补课。
按照天数排名,姜彻的名字高居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