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一贯是沙哑的,此刻被压得极低,像含着气泡,凉涔涔的灌入耳中。
鼓膜在震。
她捂住耳朵,没有走动。
里面是姜彻的声音。
另外一个人,显然是蒋乔。
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像宋轻沉无数次听到的那般,“阿彻,如果还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
“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李春雨会找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只是李春雨告诉我,她知道了宋轻沉的手机密码,我才说,趁机跟她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宋轻沉抓紧自己的雨伞。
此刻伞骨已经被收起来了,长长的伞柄垂在地面上,晶莹的水珠顺着折叠伞面往下滴。
她的脚下都是水。
垂下眼眸,宋轻沉往前走了几步,躲在第一个房间的门口,静静地听。
“你跟宋轻沉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姜彻今天的声音很凉,像是漫天玉珠中的一颗,裹挟着几分沙哑与不耐烦。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
“阿彻!”
透过开门的缝隙,她看到两个身影重合在一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不再像是普通朋友,更像是一对被命运拆散的有情人,一脚踩入分离的池沼,还沾泥带水。
心跳如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到喉咙口,干涩的东西不断往上反,咚咚作响。
她蓦然捂住胸口,手指捻住校服外套,下意识的往外扯,来来回回。
仿佛这样,能让心跳缓缓。
房间内,蒋乔声音依旧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