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沉呼吸一窒。
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下颌以及脖颈区域。
半节课之前,那里才刚刚被姜彻捏过,现在只觉得隐隐发热,没想到20多分钟过去,印记还没有完全消退。
她转过身,对着窗户上的倒影看她自己。
一张玻璃上粘着水滴,泫然欲坠的模样,将落不落的挂在那里,融进了灰尘和气泡,旁边是宋轻沉的脸。
利落的短头发,又黑又直,此刻缓缓摇曳,随着少女仰头的动作而往下垂落,玻璃上看不出皮肤的色泽,但隐约露出一片暗色的阴影。
手指捏过的痕迹。
她抬头,恰好与周池妄半笑不笑的视线对上,隔着一层玻璃,他的声音响在她身后,低沉而哑。
“刚刚跟姜彻在一起?”
“偷亲?”
宋轻沉瞪圆了眼睛,转过头去。
不得不说,周池妄这颗流畅运行数理化的大脑编故事也绰绰有余,凭借一个痕迹就能猜中一半,若是再有点什么,他怕不是要脑补全套。
她撇唇,不耐烦,“没亲。”
停顿一瞬,“差点被狗咬。”
准确来说,是没有咬到,现在还感觉她的额头隐隐作疼。
“值得庆幸。”
不知道是不是宋轻沉的错觉,周池妄的面色似乎缓和几分,他双手插兜,疏懒的靠在窗边,“不用打狂犬疫苗了。”
堵的宋轻沉说不出来话来。
她本身心情就不太好,被姜彻搞了一通,现在更是烦躁,转身要走,又被人捏住后颈衣领,提溜一下。
“去哪儿?”
“食堂吃饭,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