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优秀清冷,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也没有什么迫切想要的东西,看似无欲无求,却又明媚耀眼。
就很像,太阳光晕。
宋轻沉又幡然想起来,二楼的某个小房间,原本是保姆房,却被改成了他的奖状屋,她曾经有幸进去瞻仰过,黄黄红红的奖状堆满一个屋子,大大小小的奖杯摆也摆不下。
宋轻沉只觉得胸口发闷,又憋又堵。
话也说不出来,只听见他一个人低沉的嗓音。
“我放过你许多次。”
他嗓音低哑,“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你没有确定的答案之前,不要靠近我一步。”
他杂念丛生。
停留在学校中的每个角落。
或者是夜晚刮风的操场,热气蒸腾的水房,清凉昏暗的小树林或者空无一人的废弃教室。
梦里,少女的身姿曼妙,表情模糊或者清晰,都在对他摇头晃脑,对他笑,对他说着最天真的话,今天约他去溜操场,明天带他去看礼花。
那些昏暗无人在意的角落,都是他和她留下的痕迹。
然后潮热的醒来,进入崭新的今天。
与梦里相同,宋轻沉还是会对他笑。
同样天真烂漫,且只有天真烂漫。
被困于昏胀欲念中的人只有他自己。
短暂的沉默。
宋轻沉根本来不及回答什么,便被姜彻带着往前走。
她挣扎,想跟周池妄说话,却挣脱不开少年的力道。
“我看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