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没有看出来宋轻沉的忸怩,微笑着接茬,“青梅竹马啊,从小一个学校,一路上升上来的吧?”
“真好啊,人在长大的过程中总会失去一些朋友,你们看起来也很多年了。”
“如果大学还能在一起的话,就真的很完美了。”
“大学,”宋轻沉转过头,看向周池妄,小声嘟囔。
“不会在一起的。”
宋轻沉拿着药,跟着周池妄一路往回走。
夜色落了,主干路上亮起来几盏明晃晃的孤灯,亮白色,照的两个人的身影晃来晃去。
周池妄始终寡言,没有多说话,慢悠悠的走在她身后,不跟她并排。
像是避嫌。
快要走到教学楼前,对她说,“你先拿药上去。”
宋轻沉忽而回头来,站定住,沙哑的清了清嗓子。
“你你你、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
懊恼又崩溃。
周池妄垂下视线,双手插兜,不回答,只问。
“你想好了吗?”
宋轻沉一时语塞。
听见他不咸不淡的回。
“没想好,还可以再想想。”
身影挺拔而修长,身上只有一件褐色的风衣,里面的白衬衫若有若无的透出点胸膛曲线,神情不明。
那样子,到真跟她昨天晚上梦中的少年别无二致。
宋轻沉抿着唇角,忽而丢下一句,“我真的不、不管你了,反正你,你就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