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当时我的状态太差,根本没有任何分辨真假的能力。”蔚亦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像个横冲直撞的傻子。”
“虽然我不清楚我大哥的手机为什么在古宛吟手上,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大哥的房间,但他的眼睛没那么瞎。”对于诋毁古宛吟这件事,江妤漾毫无心理负担,“她那种惯会使手段的心机婊,八成就是故意让你误会。”
“我那时候钻了牛角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想起当时的自己,蔚亦茗就有些难以启齿,“像个神经病。”
江妤漾紧握住她的手,蹙着眉喝斥:“你胡说什么?”
蔚亦茗看见江妤漾脸上的关切,忍不住轻笑:“瞧把你紧张的。”
“如果说我大哥那天就有去找你了——”江妤漾顿了顿,脸上尽是懊恼,“说不定当时就可以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
蔚亦茗的脸上倒没多余的情绪表露,“没有那么多如果。”
“你就不应该让我只字不提这件事的。”
“我自卑啊。”蔚亦茗淡淡地笑了下。
她实在不想将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摆在江岑然的面前。
像个被世间抛弃的可怜虫,乞讨别人的同情。
“那现在呢?”江妤漾看向蔚亦茗,认真地询问道:“虽然我们都相信我大哥的人品,但没得到那个答案,你始终会如鲠在喉吧。”
蔚亦茗的眼睑微垂,似有几分迷惘。
她的确对当时的情况耿耿于怀,想不通江岑然的私人电话为什么会是古宛吟接的,更想不通古宛吟为什么会穿着浴袍这种私密的衣服出现在江岑然的房间。
凑巧吗?
那也太凑巧了,正好被她碰上了。
可不是凑巧的话——
他们那时候是什么关系?
以江岑然对古宛吟的态度,应该是没什么暧昧才是。
“算了,先不提这事,我找机会问他吧。”蔚亦茗话锋一转,眉眼间多了一丝惆怅,“我是想跟你说桑洛的事,她这次离婚的决心很坚决,但景业哥的态度就是没想离,她只能走诉讼这条途径,结果在景业哥的施压下,甚至没有律师敢接她离婚的案件。”
“景业哥干嘛这么过分?他因为左耳失聪的事,被人背后奚落,桑洛那小身板哪次没有挺身而出?倒是他自己,对桑洛的态度一直很恶劣,就算那次主动提出联姻,目的也不单纯,无非是想透过那门联姻,起到牵制他大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