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把扎打小在山里长大最远也只到过省境边,但是凭着刚刚文弱男人的一记强大无比的“贴山靠”和面前这支通体乌黑叫不出名字的凶器,他也能凭直觉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只是,唯族男人的血『性』却这个瞬间被激发了出:“把玉石还给我!”
“找死!”领头的青年一巴掌甩过去,阿把扎满嘴鲜血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蔡修戈有些好奇地向人看去,古井不波,随后只是冷哼一声:“动作快点,兰州方面的飞机还在等着”
蔡修戈转身回头,再也不看那几个贸然闯入者,只是刚刚迈出九步,还没有返回小溪边,就听到几声熟悉的闷哼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刚刚与他同时喊出“住手”的年轻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仍旧是那幅因高原紫外线而显得有些黑红的南方面孔,嘴角习惯『性』地上翘,是玩世不恭也好,是看轻天下也好,站在蔡家修戈的面前,都显得有些好笑
一个穷山恶水的刁民凭什么看轻了天下?凭什么在蔡家修戈面前飞扬跋扈?
“我是李云道”
史上记载的“鲤鱼跳龙门”的案例多如牛『毛』,然而就是这些看似数不胜数的龙门事件,却只是历史洪流中的沧海一粟湮没在历史前进下的无名小辈大多被时间无情地遗忘,其中的蝇营狗苟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知晓?小人物从芸芸众生的草根境界攀上那个高不可及的金字塔顶需要付出多少倍于他的努力?汗水,心血,忍耐,机遇……无数个契机重合在一起的时候,小人物也才有一跃龙门的千载机遇
出身红『色』家庭的蔡修戈自然比那些家庭、父母名不经传的草根要多出许多机遇,但是就算是如今跟他位于同样一个层次的人,也无法想象,一个从出身开始就被打上红『色』印章的男人,要面对多大的压力,承受多少流言才走到如今这种境界尽管这其中有外人无法知晓的家族内幕,但是很显然,自上层社会的诽语往往比市井小民的八卦要更加具有现实的杀伤力
就是这样一个进过人民大会堂品过国宴,也有过流浪街头风餐『露』宿经历的男人,走上了与红『色』背景截然不同的道路,亦正亦邪亦白亦黑的他如今同样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只是姿态与普通的红二、三代截然不同
看惯了人世喜怒哀乐的蔡修戈见到那个一脸微笑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没有丝毫地惊讶,仿佛那两个一刚一柔截然相反的青年在眨眼间收拾了他十几个从特种精英大队退役的好手也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对于某些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处处都不缺乏奇迹
他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
一脸灿烂笑意的李云道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把玉石还给我”
“哦?你怎么知道是我拿了你的玉石?”
李云道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盘跪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阿把扎,后者似乎正注视着这儿的一举一动,看到李云道回去头,虽然刚刚的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牙齿松动,但是李家三兄弟在场,尽管他并不知道那被称作刁小子的青年是否身手了得,不过就算是以前他没有见识过弓角和徽猷的身手,刚刚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看似坚不可破的十几名虎狼汉子放倒了一地,这位昆仑山麓土生土长的维族汉子还是如同打了鸡血地奋力喊了起
“就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我藏玉石的洞里长着一种可以提炼染『液』的蔓藤,他们这里好几个人身上都有那种染『液』的汁迹,尤其是他”阿巴扎指着蔡修戈,情绪激动,“他身上的染『液』渍最多,肯定就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不是在别的地方染上的这种染『液』?”蔡桃夭走了上,面『色』平静,一幅据理力争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儿慌张
“笑话,这昆仑山我住了半辈子,这片区域里哪儿有些啥我能不知道?整片山上,也就那个山洞里有这种蔓藤,别的地方根就是见光死”阿巴扎的确没有说谎,他对这山上的事物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能找到李家兄弟三人藏玉石的地点
“这个理由似有些牵强,受害者的证词有可能会做假”蔡家女人如同律师一般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