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言辞恳切、坦坦荡荡的给华发老孺解释道。
华发老孺疑惑的看着眼前走过的那一尊尊钢铁堡垒,将信将疑的小声问道:“往日见汉王随行之侍卫,不是这般模样啊!”
荆轲:“此军既是吾汉廷王廷侍卫,亦是吾汉廷之最强军马,自然是平日闲暇之时一副甲衣,外出作战之时又是另一副甲衣。”
未了打消着老儿的觊觎之心,说完后他还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补了一句:“据在下了解,王廷侍卫之中流砥柱,皆为吾王同族叔伯、手足兄弟……”
若不是为了日后好诓…邀请儒家儒生入伙他们斩妖司,他才不会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儿废这么多话,估摸着直接一句‘滚犊子’就收工了!
‘啧啧啧!’
‘幽州军啊!’
‘估摸着还都是从犬戎尸堆儿里爬出来的老卒,这一张张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屁的死人脸,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荆轲!’
‘这种大宝贝,搁谁谁不供起来保家安宅呢?’
‘这也就是兖州了,周围哪哪都不是产马地,否则以陈胜那个狗大户的脾性,高低都得给这些活祖宗一人儿整上两匹上好的坐骑伺候着!’
荆轲被华发老孺这么一提醒,眼神儿也忍不住的往那些王廷侍卫身上乌沉沉兵甲上乱飘,心头酸溜溜的嘀咕着。
‘一口一个老友,叫得倒是亲近。’
‘怎未见你给我也整上这么一身儿披挂啊!’
‘我也想要啊……’
华发老孺听荆轲如此一说,立时就信了八分,再一细下回忆,发现这些钢铁堡垒身上的札甲,的确只在王廷侍卫身上看到过。
‘可惜了!’
他暗道了一声,艰难的闭起双眼,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一尊尊钢铁堡垒。
这个时代的儒生,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儒家在百家当中的地位,也真不是纯纯靠嘴炮打回来。
“《抡语》”之“博大精深”,谁领教过谁知道!
华发老孺,是当真发自内心的欣赏这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暴力美学的悍卒,就像王羲之发自内心的喜欢大白鹅一样……
不过很显然,再强烈的渴望,也冲散不了华发老孺心头对陈胜的忌惮,连尝试都不愿意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