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奉师兄之命,为师傅去雪域断头崖寻找治伤灵药,正好遇见你,你背着一个男孩。”
“男孩?”苏沫下意识问出声,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正不知道改怎么圆的时候名字,对方却帮他找好了说辞:“名字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太久远了,而且那孩子命薄,没能活下来。”
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静静地俯视着苏沫,眼神里夹杂着太多东西,苏沫并不能完全读懂。
只是感觉对方的神情过于直白,仿佛正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苏沫紧张地默默脸,大着胆子探究对方的思绪:“怎么了,师傅?”
“我在想,兴许是因为那孩子?”顾兆枫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此话,惊得苏沫一声冷汗。
未知的东西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自己会遇见什么,有何来有机会准备一说。
“没什么,”顾兆枫端起茶杯,优雅地品了口茶,神情从严肃又回到了平常,“只是觉得可惜,因为好像从那以后,你就和原来不一样了。”
苏沫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其露出笑意,浅浅的暂放了担忧。
而对方此时竟逐渐变得跳脱起来“他应该是你当时唯一个朋友,总是形影不离的,感情好极了。把我这个当师傅的羡慕坏了呢。”
那神情,那状态,又让苏沫想到了当初那个扭捏就差把“怕怕”写在脸上的做作瘦高个。
苏沫颇为无奈,她多想表明,自己真的会谢。
顾兆枫见苏沫不语,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苏沫试图去保持微笑:“我,没事啊。”
还需要有什么事,我快要被膈应死了。
“哦,”顾兆枫抿了一口茶,又恢复了一脸正气,“你看起来傻啦吧唧的,为师刚刚还有点担心呢。”
什么叫傻啦吧唧的?
苏沫咬牙切齿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不想进行无意义的争吵,深吸一口气,准备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要对傻子大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