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也缓缓抽出腰刀,说道:“圣旨还没有拟好,我父亲现在还是宁阳候,也就还有总督京营的权利。”
“违抗军令者死!”
“再敢向前的,立斩不饶!”
喊话的京营将领们见到这般阵势,加上陈润背后有那些从福建调回来的平叛精锐支持,也都是不敢轻举妄动,一下子全都蔫了。
看陈润的样子,很明显不是开玩笑。
昨天晚上他爹已经砍了十几个京营的军官,现在他这个做儿子的,再砍死一两个,也不是很难以理解的事。
“那你总该告诉我们,为何如此吧?”有人眼珠一转,忽然问道。
陈润看过去,发现是五军营的一个坐营官,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需要向你解释?”
“一句话,想出京营,先问过我手里这把刀!”
那问话的坐营官脸如土色,他实在没料到,连陈润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辈,都敢当着所有人这么与他说话。
但无论怎么样,却也不敢发作。
毕竟军械库已经被陈润的部下控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接受目前的局面,他们是毫无办法。
还不只是京营里边的人想出出不来,外头跑进来传令的,也都被陈润下令一一扣下,而且是来多少扣多少。
一句话也传不进去。
......
后军都督府。
孙继宗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十分焦急,毕竟孙家的人在军中势力十分庞大,陈懋一动,孙继宗就知道了。
但问题是,他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回来。
孙继宗虽然名义上掌管后军都督府,有整个畿辅的兵权,但他现在就是在两眼抓瞎,根本不知道底下的情况。
“启禀都督,西直门兵变了!”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