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听说过了,老子奉旨抓人,你想抗旨不成?”韦瑛冷冷说道,根本不把五城兵马司放在眼里。
一时间,东厂番子与五城兵马司兵丁剑拔弩张。
但是很快,就有兵丁劝那领头的官差道:“马爷,咱们还是熘了吧,这的确是新复建起来的东厂!”
“这帮番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儿,他们的督主叫王诚,是内廷的大裆,深得陛下宠信,我们斗不过的。”
那官差听见王诚的名号,才知道东厂如今管事儿的居然是这位大裆。
他的眼中变了变神色,收了刀笑道:“原来是王大裆派来办事儿的,那你们继续,我兵马司无权干涉。”
韦瑛冷笑道:“这还差不多,继续给我砸!”
很快,大门被东厂番子撞开,随后便是一拥而入。
府中的家仆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很快便被番子们制服,章伦尚在睡梦中,听见凄厉地喊声这才被突然惊醒。
他起身一看,却见到目眦欲裂地一幕。
他的老母和妻儿正被番子们用刀架在地上跪着,对他叫喊。
“老爷,救救我们啊!”
“我得儿,你这又是犯了什么错啊!”
“为娘的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管那些不该管的事,惹火烧身,你就是不听啊!”
章伦经过最初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道:“哼,我还不知道朝廷有能这样抓人的衙门!”
“你有什么权利能直接抓本官!”
韦瑛静静道:“既然侍郎大人想知道,那我就让您死个明白,您的这份奏疏,意图谋反了。”
章伦哈哈大笑:“荒唐!”
“本官上奏陈述事实,晓以利弊,乃是为铮臣之事,说我造反,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韦瑛问道:“现在是景泰朝,当今天子是景泰天子,皇位乃是受禅让而得,奏疏中还称呼上皇,岂不是谋反?”
“什么禅让,我大明没这个规矩!”章伦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