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山换乘了辽东大马,看着走在右侧的李濬,想着只要留下一份香火情就成。
“堂官,前面就是浙东试馆了。”
从胡汉山见到李濬,一直到现在,沉默寡言的李濬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胡汉山对他没喊一句胡少爷,喊了一句堂官很是满意。
堂官一般是用来称呼六部尚书侍郎,也被经常用来称呼上司官员。
李濬能够称呼胡汉山一句堂官,看来认可他这个小旗。
胡汉山跃下辽东大马,拍了拍李濬的肩膀,摆出一副纨绔的嚣张笑脸:“走,咱们去砸场子。”
浙东试馆在众多试馆里算是最崇饰富丽的试馆,重楼脊兽的门口,还有两名举人值守。
胡汉山带着十余名巡检来到贴金彩画的偏门口,两名举人还以为是巡检司的人过来清扫积雪。
两句举人看也没看胡汉山一眼,只是高人一等的说道:“把门口的积雪扫干净,少不了你们的赏钱。”
浙东试馆不缺银子,养了不少家丁仆僮,却从来没清扫过门口的积雪。
管辖这里的巡检千户,为了巴结浙东试馆里的举人们,经常派遣巡检们过来帮忙清扫。
“啪!”“啪!”
胡汉山直接抽出了绣春刀,用刀鞘拍在了两名举人的脸上。
胡汉山瞪着两名难以置信的举人,叫嚣道:“让詹徽给老子滚出来。”
浙东试馆闻人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的长子詹徽。
两名举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巡检司小旗,掌管整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都没这个小旗嚣张。
简直快要媲美国舅爷马藩和胡汉山了。
两名举人捂着肿胀的脸容,仔细看了过去,怒斥对方的话当即就咽了回去。
心里直哆嗦。
真的是胡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