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惟庸就准备赶往皇宫。
在临走以前,胡惟庸多说了一句:“做好这件事,为父就能让你凭借政绩调离五城兵马司,去金吾卫做个佥事,熬个一段时间的资历便能坐上金吾卫指挥使的位置。”
金吾卫指挥使?!
胡汉山还没从胡党有那么多侯爷的惨然里缓过劲来,听到老爹胡惟庸又要安排他去金吾卫做指挥使。
彻底麻了。
这是在逼洪武皇帝赶紧杀人。
估摸着刚从五城兵马司调入金吾卫,就要掀起‘胡惟庸案’了,不用等到明年九月了。
但是修缮管沟这件事,是洪武皇帝钦点的,又不能不去。
胡汉山只能选择摆烂了。
等到左丞相胡惟庸离开了官邸,张友闻一个小小的胥吏,竟是一点也不怯场。
张友闻不卑不亢的拱手道:“胡小旗,咱们还是前往大中桥巡视管沟的情况,再来商议怎么进行修缮。”
作为一个县衙里的小小胥吏,应该卑躬屈膝的谄媚才对。
张友闻没有半点谄媚的意思不说,也没有一通吹嘘的保证,在左丞相长子面前体现他的能力。
抓住唯一鲤鱼跃龙门的机会,永久成为左丞相长子门下的师爷。
张友闻的不卑不亢和务实引起了胡汉山的欣赏,难怪左丞相胡惟庸会把一个不入流的户房掌案带过来。
暂时成为胡汉山身边筹谋划策的师爷,处理修缮管沟这件事,而不是从众多胡党官员里挑选。
胡汉山带着张友闻前往了大中桥,这一次修缮管沟主要就是以大中桥为主。
张友闻从牛车走下来,望着金陵大道两侧青砖黑瓦的屋舍。
仔细观察了很久,张友闻摇了摇头:“大明府县里的屋舍前,按照规定都修建了官沟,也就是常说的管沟。”
“用来排水,保证府县的整洁。”
张友闻指着附近房屋的,用心介绍道:“请看这里,这些向外延伸的屋檐叫做虚檐和披檐,要以官沟为线,不能逾越官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