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如今,我之周围,与我一同来包围你的普通黔首们,难道他们有错么?”
“只是因为我一人的一念之差,又因为秦律的苛刻,所以不得以至此而已!”
刘邦的声音中带着肃穆与浩然。
“若怪罪下来,便只怪罪我一个人吧!”
“与周围的黔首无关!”
“可是,他们也只是想要求一条生路啊!他们有什么错!”
“肆年兄,你不是暴虐之人,为何不弃暗投明呢?”
府衙之内毫无动静,正当刘邦准备继续劝说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道道火把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人影缓缓从府衙内走出,一刹那之间,周围无数的烛火亮起,无数的火把照亮了这漆黑的夜晚,此时的天穹如同白昼!
钟念,钟肆年!
只见钟肆年一身青衣便服站在那里,头顶带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发冠,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可唯有刘邦才知道,那看似文弱书生的人,手劲儿到底有多大.....
能开十石的弓!
这样子的人,上马甚至能够与他有一战之力.....
钟肆年站在原地,火光照亮了他的眉眼,即便是如此紧急的情况,他都不曾有任何的失态。
他拱了拱手,看着刘邦笑了笑:“刘季兄,你这话说得全无道理。”
钟肆年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这些黔首们跟着你来,是为了帮你包围我呢?”
刘邦微微一愣,而后神色一变。
他勐然看向周围的人,周围的人依旧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但眼睛中带着嘲讽。
刘邦的神色立刻就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