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虚的,他就要看这个人。
只要这一关过了,其他的都好说。
杨利民明白这个道理,神色也变得认真。
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长长吐出一口酒气。
“我出生那会儿,国内战争还没结束,当时那种情况,普通老百姓家里什么样子,想必您比我清楚。”
“49年建国,我还穿着大裤衩四处跑,屁都不知道臭的年纪。”
“有一年,某地发生洪灾,人民子弟兵奔赴战场,我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和爸妈也去了,走之前跟我说,让我长大了做个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
“洪灾结束了,他们没回来,奶奶说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那时候有了点儿思想,但懂得不多,只记得爷爷生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长大后上学,平平无奇,正值国家发展需要新鲜血液,我就去了,在街道摸爬滚打三年,算是小有所得。”
“去年是个好时节,我一路鲜花荣誉,还找到个这么好的女人。”
“您现在问我凭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时刻提醒自己,就是个平头百姓,没那么多追求。”
“平头百姓的生活,那有那么多的追求,我只知道一个女人跟着你,不嫌弃你,愿意给你生孩子,无怨无悔,那就是顶好的了。”
“如果这样都还不满足,还不对人好,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杨利民看向前方,没再说话。
场上也一直沉默,就连两个孩子都没再叽叽喳喳。
这就是普通人的一生,他要不是穿越过来的,早就泯然众人。
所以自己很珍惜,别人欺负要回击,下死手那种。
有人对自己好,也得记在心里。
“做人的道理就这么点儿,您要让我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我办不到。”
“我唯一能够做到的,说难听点,您有一天再见到思思奶奶,再见到自己老伴儿,能够得意的跟她说一句,‘我的眼光你放心,那小子我看了,挺不错的。’,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