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讶异的望着她,“灵儿怎么知道,是凌霄,还是常英、翠芳与你说的?”
穗穗摇头,“酆将军身为您的臣子,很有分寸,这些事他未曾透露给我半句,爹娘虽与我说了一些他们所知道的事,但也从未妄言过,这是民妇自己猜到的。”
太后听到穗穗还是自称“民妇”两字,知道她与自己还隔着心,无奈的微笑道:“灵儿是如何猜到的?”
穗穗没有隐瞒,“此事说来却是稀奇,只是信与不信,全在娘娘念想之间。”
太后点头,“是什么事,灵儿且说与母后听听看。”
穗穗接着说:“民妇自十五岁有孕那年,偶尔会梦一些奇怪的预知梦,所谓预知梦,就比如是我今晚睡着后,梦到了未来不久将发生的事。”
“这样的梦,我迄今为止,梦到过三五次,每次都很真实。”
“临来京都的第三天晚上,民妇梦到一座荒凉的高台。”穗穗把那个梦缓缓道来。
太后听完后,简直不可思议,但她完全相信穗穗所言。
穗穗道:“那个梦之后,民妇发了一场烧,待烧退后,民妇就想明白了,太后生产时,为了保住民妇,豁出了自己的性命。”
“而现在,您明知京都凶险,却还要命凌霄召我进京,若说您迫切的想见民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而我一介民妇的身份,此时进京,于您也并无助益,唯有在‘叶氏一族’上,或有文章可做。”
“因此,民妇断言,您定是为此事而召我。”
阐述完这件事,足见穗穗聪慧,但她并未自满,神情间有的只是平和,没有骄傲,也没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