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原曜看他一眼,“我运气还挺好的。”
许愿以为他在说成绩,“我知道!”
他话音刚落,看见对面楼的天台上多出了两个人,是小沙盘陪着他妈妈上来晾衣服。
楼间距近,两个人站在这一栋的天台上,能看到对面楼的天台晾了什么衣服。
小沙盘崇拜许愿得不得了,一看许愿在,冲他又跳又招手:“愿哥!来我家吃火锅不?”
许愿眼睛一亮,笑起来:“几……”
他后边那个点字还没蹦出喉咙,沙盘妈就捏着小沙盘的耳朵往回拽,一边拽一边教训他:“你许愿哥哥高三呢,哪有时间吃什么火锅,别影响人家!”
沙盘妈抱着塑料盆,又朝许愿笑,拉高嗓门:“愿愿,临时邀请怕打乱你们学习计划,明天中午想来我们家吃炸鸡吗?”
许愿也大声回应:“好啊!”
看着逐渐降临的夜幕,许愿赶紧抓住落日西沉的尾巴,在心里念了句,许愿要在下次考试多考一分。
他一直都要得不多。
高考成绩一分就是天差地别,他要在现在就重视起来。
天黑了,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捡起随意甩在沙发上的书包,许愿拉开拉链,想要拿一本习题出来做。
“等我一下。”原曜拍拍他肩膀。
“哦。”
许愿以为某理综大神破天荒地要和他一起做作业,便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五分钟后,原曜从卧室出来了,手里拿着手机,像要出门的样子。
许愿取了半边耳机,问他:“你去哪儿?”
“走,”
原曜穿了一身黑,卫衣帽衫把头顶罩住了,帽檐压得很低,还没戴口罩,一张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脸帅得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