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可是了,走吧。”
这时,深夜的单元楼楼顶站上了一个人,江一哲无意间抬头望了望那身影,飒飒的凉风吹得他有些惊悚的危机感。
“伯母!”
“别叫我伯母,赶紧走吧。”何母咄咄逼人的架势仿佛是在告诉他,他们没有任何情面可谈。
“上面!”
“伯母,天台上面站着个人!”
“潇潇?”毛骨悚然的体感吓得何母浑身冒出了冷汗,她的视线迅速寻向楼上何潇的房间,发现可见的灯光早已被全部熄灭。
确切来说,何潇的房间在只有她一个人待着的情况下,是无时无刻不开着灯的。
这点从去年七月份开始就一直很严重。
身为亲生母亲的自己也是深谙着这点道理,因为知道了年幼的何潇在校园遭受的冷暴力,还有初中班级的小团体把她关进小黑屋里实施的欺凌。
“糟了,她要跳楼,快!”
“快上去拦住她!”
“潇潇!”
“潇潇别做傻事,快下来!”楼层的高度并不在乎江一哲那声嘶力竭的呼喊,他三阶并作一阶地跨上楼梯,把着扶手继续跃上高处。
要是早点来她家照顾她,谈谈心就好了。
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孩是什么心情,受着怎么样的病痛都读不懂的话,那还能做到其它什么事情呢?
他就不该为了社团的破演出辜负了何潇,什么为了她好都是骗人的谎话。
如果可以见到何潇,他只想告诉她——
“已经没事了,有我在。”
揶揄嘲笑的心声吵醒了楼道里昏黄的感应灯,江一哲拼了性命地往上跑,身体分泌的肾上腺素同样在疯狂地飙升。
只可惜,何潇身体的坠落更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