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你八岁那年就已经骗过了我?
我告诉你,就算是容貌相近,又有胎记与故事佐证,我也能一眼看出你根本就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晓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晓晓的胎记,晓晓的故事,但你的出现确实让我欣慰不少,尤其在我以为晓晓已经死在北冥的时候,我更以你为寄托,把你当成晓晓的替身养大。”
盼儿的手忍不住颤抖,紧紧攥紧了拳头:“替身……在你眼里,我竟做了十三年的替身……”
虽然她是夺了余晓晓的身份,但她一直以为余十烟蒙在鼓里,是真心实意把她当作女儿疼爱,甚至每次下女儿红菌子粉时都不自觉地把量减半。
她要夺取余十烟的权力地位,但她内心又有些许舍不得所谓“母女情分”,便不自觉地延缓药效发挥,只是让余十烟逐渐混沌。
这一句【替身】之说,盼儿对自己曾经竟然有过这种矛盾的心理斗争,感到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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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余十烟还没有说完: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喊娘亲,只让你尊称我为母亲,并不是因为我是这天姬掌门,而是娘亲二字,是只属于晓晓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你取名盼儿,不让你再用晓晓的名字,那是我每日每日、午夜梦回对我亲生女儿的期盼……”
“够了!”盼儿蛾眉倒蹙,眼底尽是嗜血一片,“我只恨自己,没有在每日的甜汤里放足量的毒药。
若你早早就死了,这些秘密不就永远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不用说出来让我这么难过。
而你的孝顺女儿我,也会逢年过节给你多烧些冥纸,保你在下面衣食无忧,还会尽快送你的晓晓去跟你母女团聚。”
反正都走到了这一步,盼儿倒也不用伪装了,直接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软榻上的两人。
“你死到临头还痴心妄想吗?”余十烟疾言厉色,看着撕开温柔伪装的盼儿,她也恨自己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一只野心勃勃的白眼狼。
“啊……”软榻上的江小鱼突然感觉真气上涌,竟口吐一口鲜血,而后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
“晓晓,晓晓!”余十烟紧张地摇着江小鱼的身体,而小鱼紧紧地捂着胸口,似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不住地颤抖……
盼儿弯腰捡起地上的锦盒,正是那天姬秘制的镇痛药,唇角轻勾:“看来,你女儿要比你先走一步呢!”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余十烟怒不可遏。
“清清白白,天地良心,这镇痛药可是你余十烟亲手喂进去的,我可曾求着你,逼着你了?”盼儿得意洋洋地把锦盒一丢:“这还得多亏我平时谨慎得很——那夜给我亲爱的的小鱼姐姐灌下的哑药里,多加了一味霍香。今日这天姬秘制的镇痛药入了身子,药性相克,五脏衰竭,药石无灵,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