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溪水里哪里还有鱼啊,早不知道游到什么地方去了,溪水清澈见底,来来回回游荡的,只有一些极细小的鱼虾。
翠花感觉侧脸被割破的疼痛,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睁大眼睛,在溪边企图找到一条漏网之鱼。
宁夏没有理会翠花,吆喝几个孩子,重新回到泥田里。
“娘亲威武!”凌天看着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翠花,黏黏腻腻地凑到宁夏身边,拉着宁夏的手臂,兴奋着说道。
宁夏低头看着兴奋的小家伙,想了想刚刚自己暴力动刀的行为,赶忙说道,“我刚刚动刀子这个是不好的,你不要学,知道吗?”
凌天眨巴着眼睛,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撇开视线。
以后他也要跟娘亲一样,在身上藏把刀,看谁还敢惹他。
凌博卷着手腕、脚踝,因为衣裳宽敞的缘故,总是往下掉。刚刚抓鱼的时候,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了,上面大大小小,都沾上了污泥。
凌博抬脸看向宁夏,侧脸也沾污泥,不知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他的视线落在宁夏的有些宽大的衣袖处,眼神日有所思。
在身上藏把刀,不错。
宁夏似乎心有所感,回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凌博与凌云,低声说道,“你们两个也不许学,知道没有?”
凌云眨着大眼睛,迷茫一瞬,随即乖乖点头。
凌博含糊地应了声。
宁夏便知,这两个家伙儿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心里。
头疼……
她倒不是怕凌博与凌天拿着刀子乱砍人,小孩子玩刀什么的,在母亲的眼里,总归不好。
一切有危险的,制止!
阿溪没有回到泥田这边,而是双手环胸,站在溪边,一双眼睛就怎么盯着翠花。
翠花动作稍稍怠慢了一些,阿溪手里的小石子一点都不留情,弹指挥出,直直砸在翠花的手肘,小腿,后背。
翠花被小石子砸得疼,又不敢反抗,拿着箩筐,老老实实地在溪水里摸鱼。
小胖看着自家阿娘被欺负,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眼眶里含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