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的酒,全都是他喝没的,凌渊不怎么喝酒,宁大宁三两人偶尔会喝上几杯,追风是一杯倒,喝上一杯,就能睡一天,所以追风为了不耽误事,几乎滴酒不沾。
其余剩下的都是女子和小少年,宁夏不让几个小少年喝酒,这般算下来,也就裘蕴疝一人嗜酒如命。
这不,开年,他的酒便喝光了,整日闲散得厉害,宁夏又不酿新酒给他喝,便忍不住过来询问了……
裘蕴疝微微瞪圆了眼睛,那乱糟糟的胡子,因为他略显气急的表情,微微翘起,显得有些不着调,“什么不行不行的……你这丫头,都开始学会虐待老人家了,竟不肯给我喝酒……”
“这不叫虐待,你是学医的,自然知道,你这年纪了,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还整日喝得神志不清,哪天猝死了,都没人发现。”
宁夏一字一句,言语间,十分犀利,却是说的实话。
要知晓,这酒精沾多了,对人的身体不好,何况,裘蕴疝也上你年纪,能少喝便少喝些……
“哼!你也知晓老夫是大夫,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你这丫头不要小看老夫,像你这般的,老夫一个人,能打十个!”
裘蕴疝板着脸,哼了声,十分不高兴。
他是学医的,功夫也不差,行走江湖多年,这点本事自是有。
被一个丫头管着,实在不乐意……
宁夏一顿,有些语凝。
一个打十个是什么鬼……
裘蕴疝见在宁夏跟前说不通,半响,气哄哄地甩袖离开。
凌安怀里抱着一团布,里边裹着一条绿色的小蛇,从屋里出来,在回廊里碰到,气呼呼走回来的裘蕴疝,有些奇怪地问道,“裘爷爷,你怎、……”
“哼!”裘蕴疝像个老孩子,不等凌安问完,跟一阵风似的,直接越了过去,还不忘气愤地哼声,表达自己气愤的情绪。
凌安站在原地,看着裘爷爷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迷茫。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出去没一会儿,回来就气愤得不行了?
凌安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蛇,随即伸手摸了摸小蛇滑溜溜的背面,朝院子走出去。
那天在院子外捡到的两条小蛇,他和四哥在外边等了一晚上,也没有大蛇过来认领回去。后边,这两条小蛇,便被他和四哥,一人一条,圈养了起来。
他的小蛇,是一条通体都是绿色的小蛇,所以他给小蛇取了名字,叫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