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歉……”
小男主在宁夏拿走自己手上食盒的一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与宁夏拉开距离后,立马低头道歉。
突然想起来的小家伙,发现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母后这般,白白糟蹋了…食膳……对不起她的一份心意……
“为什么道歉?这是你的错吗?”
宁夏对于小男主下意识条件反射的反应,弄得有些恼意,更多的是疼惜。
太懂事的孩子,太吃亏也太卑微了,也总是能轻易地惹人心疼。
“我…、我……”
小皇子张了张嘴,对上宁夏那微微冷然的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宁夏从袖口掏出一张轻软的手帕,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别站着了,过来上药先。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
宁夏说着,拿着手帕,不容置否地抓起小男主的手,给他擦起了手心湿黏的油迹。
她竟不知,长大了后,黑心黑肺的变态家伙,小时候这般的敏感又懂事,性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宁夏将人按着坐在椅子上,将他手上的黏腻擦干净了些后,收起手帕,伸手去打开药箱,将里边的伤药,一样一样拿出来,罢在桌面上。
拿着药膏盒子,将治疗外伤的药,一点一点涂抹在小男主的背上的伤口。
有些伤口已经痊愈,留下的是一条又一条,淡粉色,脱痂了的伤痕,新伤与旧伤交错,布满了伤痕,狰狞可恐。
宁夏低头,认真地给小男主上这着药,瞧着刺目惊心的伤口,一路沿着白嫩的皮肤,宁夏的眼睛隐暗地红了一圈。
从伤口来看,便能知晓,那一道道的伤,伤得究竟有多重。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是如何承受住了这般重的伤……
在鞭子落在皮肉时,他肯定哭嚎得厉害,甚至是痛不欲生,满心绝望……
宁夏上药的动作越来越轻,想到那些非人的折磨,她的心也跟着紧揪起来,生怕自己力气大,拉扯到他的伤,弄疼他。
“很疼吧……”宁夏声音有些哽硬住,轻轻地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