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觉得有些头晕,好像有些醉了,再没有力气去叩开那扇门。
‘萧关逢的唇竟然比五十度烈酒还醉人,失策了。’
她在彻底昏睡前,对着他的颈窝深深哈了口热气,“萧关逢,我醉了,先睡儿会儿,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你吧。记得,要温柔。”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天好像很亮堂了,隔着眼皮都觉得晃眼。
‘该对萧关逢说点什么呢,毕竟是第一次。’
针对这个问题,云迟闭着眼睛思考了好一阵,直到认为脑中即将吐出的甜言蜜语足够真诚才缓缓睁开眼睛。
“啊!”
云迟被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以最快速度坐起身来,并朝后挪了挪屁股,满脸错愕。
“小石头,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小迟,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遇上雪崩已经是昨日下午的事儿,自己被飞石击中头部,今早才醒来,却见云迟还处在昏迷中,而萧关逢在不远处背靠船身不知是昏迷不醒还是闭目养神。
她记得自己被暴雪扫飞在船头,一阵头晕目眩后,翻江倒海、蚀骨灼心的疼痛席卷而来,不多时自己便神志不清,好像是昏睡过去,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抬起还有些疲惫的眼睛四下扫了一眼,看见萧关逢双目紧闭,似在睡觉,云迟不禁抽动两下嘴角。
‘看来是梦中梦。’
梦的后半段,还真是——
回味无穷!哈哈哈。
迟早有一天,美梦必然成真,萧关逢,给本少主洗白白等着吧。
站在舟边,向后望去,苍狼雪山耸立云霄,他们已经出了北野地界,行在另一片不太辽阔的草原上。
之所以说不太辽阔,是因为前方不远处,一块从天而降的巨大屏障横在草原上,像一张飘荡在天地间的巨大烟棕纱幔。
能感受到烟云飞舟此刻火力全开,像一道星光划过,冲进纱幔之中。
在外看薄如蝉翼的轻纱,烟舟足足飞了半个时辰,纱幔的另一侧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腾天巨浪,组成一幅水天相接的壮阔画面。
等到烟舟穿过海浪,眼前豁然开朗,茫茫海域,一碧万顷,平静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