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醒来时,静谧月色流淌,月色里阵阵夏日虫鸣,藏在徐徐夜风中破窗而入,听闻的人倍感安宁。
某个盯着她瞧了一整天的人,见她收拢灵气抱拳归一,在她睁眼前装模作样将目光移到拓本上。
云迟抬头望了望他。
因为地涌雾莲的事情,自觉对不住他,“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嗯。”萧关逢头也没抬,继续看书。
就这?是原谅她了呢?还是生着气不想搭理她呢?
云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做去。”
两人之间好像平白生了龃龉,尴尬氛围如同蒲公英种子在空气里乱飘乱晃。
“吃过了。”
尴尬里又多了几分诡异,无形黑云压顶云迟快喘不过气了,还是早早逃离为好。
“呃,好吧。”云迟站起身收蒲团,“那,那你早点休息。”
蒲团已收入储物袋,逃命似的往门口挪,这里太压抑了,她得出去透透气。
“云迟。”萧关逢叫住她。
“啊?”人家已经喊她了,好歹听听对方要说点啥再走。
萧关逢放下书卷,抬起眼注视她,屋里照明法器光线昏黄,逆着光云迟看不清男子神色。
“你到底怎么了?”
不辞而别一个人躲到落雪岭,像个缩头老龟两个多月不出来,好容易回来,见了他却跟见了鬼一样,萧关逢自认没有一处招惹到她。
难道真是得到了就不珍贵了?
若是不要他了,为何要把地涌雾莲捧到他面前,又衣不解带照顾他一天一夜。
“没事啊。”云迟眨巴着眼睑,大眼水光盈盈无辜极了。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