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开了嘎吱作响的铁门。
紧接着就是一阵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血腥味散去，双眼对焦，二人看清楚了面前的场景。
“啊——！”
聂迎月喉咙里不自觉的发出微微尖叫。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身形臃肿，坐在一个马扎上，双腿并住，上面放着一个人头。
老太仿佛已经在这里坐了许多年，保持着这个姿势。
她的衣服上长满了类似于青苔一样的东西，有些蜘蛛网从腐烂掉漆的墙壁上连到了老太的衣摆上。
她光着脚，没有穿鞋，两个脚在这阴冷不见光的公寓中竟被冻的青黑。
她的两只手不停的来做着缝纫的工作。那宛如枯木似的大拇指上的顶针看起来也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好像从各个角度来说，这老太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而缝纫的对象，正是怀里不停往下滴血的人头，那人头是个男人，头发短且立，皮肤黝黑，脸部硬朗。
看起来很像是务农大汉或者某些从事室外工作的人。
那人头的血红双眼正死死的盯着李成，那双眼睛布满血丝，却像是活了过来，把李成盯得心中发毛。
李成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那充满铁锈的大门上。
铁门被撞的嘎吱作响。
在这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破败公寓楼里，二人和那老妇人仿佛陷入了僵持。
聂迎月的肩膀不停的颤抖，虽然脸上依旧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李成把手放到她肩膀上，轻声道：“冷静下来，一个不小心可能咱俩就交代在这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恶心，拿出了激光水平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