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佝偻着腰,枯坐在那里,像是丢失了神智一般絮絮念叨着,念叨着,念叨着。
念叨着。
郁暖不认为,先帝是会为亡子的死这般自责的人,但她其实没有什么看法。
戚寒时只是一下下轻抚着她的皮毛,唇角勾起一点散漫冰冷的笑意,回身走出了宫殿。
很快,在另一个秋日的傍晚,郁暖听见外头的丧钟声。
她知道,苦苦念足了将近一年的超度经文后,先帝终于驾崩了。
戚寒时登基那日,外头还下了一场秋雨。
雨丝敲在青石板上,淅淅沥沥的打在郁暖心头。
少年捏着她的爪子,在小猫耳边温柔道:“乖一些,等孤回来。”
口吻这样柔和宠溺,但捏着她后颈的力道却很重,重到叫她抬不起头。
郁暖有些萎靡的喵了一声,最近她有些精神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