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就和他在医院那天感受到的情绪一样,绝望又无奈。
“好了好了都散了!”
远远地,突然传来一道催促的男声。
薛飞扭头一看,妈呀,他们院辅导员来了。
先前女生楼的宿管阿姨出来过,可外面这场面她一个人实在hold不住,眼看着要熄灯了又着急,正发愁呢,可算等来一个救星。
建筑学院的辅导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戴一副近视眼镜,大晚上过来,他也穿着大短裤和人字拖,就上面随便套了件短袖文化衫,走到程砚宁跟前的时候一脸无奈道:“行了啊,大丈夫何患无妻……”
“噗——”
人群里响起潮水一般的喷笑声。
这一晚,也就这一会儿,楼下的气氛才略微缓和。程砚宁却没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却没说话。
“你不睡觉大家还要睡觉呢。你看你这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校园动乱呢。什么事白天说不行?明天又不是世界末日,干啥都来得及。”
话落,辅导员抬手拍拍他胳膊。
“对对对,别气馁啊,明天继续。”
“一次不行来两次。”
“学长加油。”
耳边,有学生叽叽喳喳地开始给他打气。
辅导员看向薛飞,目光在他手里拿着的喇叭上多停留了一秒,不满道:“也不知道劝着点,净跟着瞎胡闹。”
尔后,停顿一秒,又道:“把人弄回去。”
薛飞“喔”了一声,什么脾气也没有了,赶紧就去拉人,“走了走了,明天再说吧。”
夜色已深,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程砚宁被薛飞拉走,楼下围着的人潮也终于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