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不和逻辑的反问让江希影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就是那啥……你之前……”
“哦抱歉,”宫九喑似乎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淡薄如水的唇有些苍白,上下碰了碰,轻启道:“做噩梦,吓到你了。”
语气吞吞,面无波澜。
微微紧绷的背松懈下来,君顾在少年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瞳孔幽深,视线落在少年那双隐隐泛着血气的眸上。
轻轻皱起眉来。
这眼睛……
下颚微晗,缓慢的收回来,语态幽幽:“有没有好点?”
捏着杯子的指动了动,宫九喑将水放下来:“旧疾而已,并无大碍。”
旧疾……
君顾微敛眸子,看样子小家伙这身体不只是瘦得紧。
是得好好补补……
“噩梦?”听见宫九喑说之前的异样全因噩梦所致,江希影松了口气,随性潇洒的坐下来,心下起了几丝好奇:“是什么噩梦这么可怕,能让你变成那模样。”
他记得当时进去,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一看就是人为砸碎的。
宫九喑眉梢顿了一下,再次抬起茶杯,却没喝,只是放在手掌心中一下一下的转着。
噩梦啊……
垂着的眼梢侵着淡淡的寒凉,声音沙而冷:“很多血,还有……”
她抬起眼来,直直望着江希影,“堆积成山的死人。”
充斥着血丝的双眸含着令人窒息戾意野气,硬生生瞧得江希影浑身发冷。
许是对上的少年的眼给了他几分颤冷。
他只觉寒毛倒竖,哑然失笑道:“我去,九喑你这都做的什么晦气梦?怪不得你那副丢了魂的样子……”
想想那一窝一窝的死人摆你面前,整个世界挂满了血腥,谁他妈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