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替她扎针的齐琰猝不及防被死死捏住手腕,那人的力道大的他深抽了口气。
他粗口还没来得及爆口出声,床上的少年攸然诈尸般坐起来,饶是医治过不少病人都没被这么搞过的齐医生被吓了个正着,捏着针管的手狠狠抖了抖:“艾玛卧槽!”
他深深吸了口气保持好脾气朝床上的人望去,不期然装进那双满是红色血丝的眼。
心头一跳。
本来到嘴边的苛责就这么卡住了,怎么也出不来。
眼角凉薄浮起,宫九喑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皱起眉来,浑是煞气:“你是谁?”
齐琰试着动了动被死死捏住的手,奈何挣扎不脱,啧了一声,脾气不大好:“这位酷gril,你能先放了手说话吗?知不知道这样还没给你治好病,我手就先断了?”
力道贼足,锢得死死的,只差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掉。
这人知道她的性别。
眉间拢起一抹寒意,宫九喑不仅没放,手间力道反而更大,疼的齐琰整张帅气的脸都又沉又皱起来。
“你这人——”
“回答我的问题,”刚从梦魇中醒过来的宫九喑身上戾气重的吓人,即使那张脸惨白无比,也依旧骇人惊悚:“你知道我的性别。”
被捏的越来越紧的手让齐琰整张脸都没什么温度,他死死皱着眉,对上宫九喑的眼很是不爽,却还是吐了口气耐着性子回答:“我是君老大请来为你看病的医生,齐琰。”
君顾给他找的这都是什么病人,烧成那副鬼样子居然还有力气捏人。
“上次你的伤口裂开,”他下巴微扬,扫了一眼她的肩处:“是我给你处理的。”
眼尾一顿,手上力道放了些。
上次。
她身上的裹布被人动的那次。
垂眼在床边扫了一周,果不其然,打开的医药箱安静地摆在一旁,里面是不少药物和医用品。
是这个人动的她的裹胸布。
脑中思绪瞬息间流转过几息,念在这人并没有将她的性别捅出去,宫九喑缓缓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