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瞬,才传来老唐的嗯声。
换了只手,坐到沙发上,她习惯性把脚蜷上去,神情漠然:“早点把他放在京城的那个人查出来,我需要知道他所谓的傀儡,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
老唐沉思片刻:“您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内部出现了分裂?”
“我也不确定,”瞥了一眼紧闭着的浴室门,她收回眼,缓缓道:“目前看来,那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加上老家伙根基扎的太深,一口气是没办法把他拔起来的。”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老唐吐了口气,想起网上的东西来:“网上那些东西……需要我替您清理掉吗?”
宫九喑没让他去做的事,他是不会过问的。
因为在其身边带了好几年,倒也知道宫九喑是个什么脾性。
“不用,我需要这些东西引路。”
宫九喑靠着沙发壁,眼底晦暗不明。
有人插入舆论的事她不是不知道,放着任其发酵,不过是想要看看这后面,是那个老家伙,还是如她所想,另有其人。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很快,门处有了响动,里面的人即将出来。
余光瞟了瞟,她垂下眼帘,捏着手机,神色寡淡:“爷爷最近情况怎么样?”
那边,出了浴室的正用毛巾擦着湿发的君顾手上动作一顿。
爷爷?
他记得,这家伙的资料上亲人那一栏,是空白的。
缓缓朝沙发的方向走着,手上吞吞的擦着头,几滴水渍贴着耳际滑至下颚。
无端升起几分性感来。
宫九喑呼吸轻了轻,不自然的收回目光,耳边是老唐徐徐的声音:“这几日精神还可以,不过不能久坐,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爷子的身体其实一日不如一日。
身上被烧伤过的地方尽管被养护得很好,却也将身体的抵抗力拖垮,将家族重担卸给她后,便退居幕后,常年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