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划破一道气流,垂直而来的水瓶,精准又狠重的砸在了君顾的额上。
落在地上。
身后的手还紧紧握着少年泛着凉意的的手,君顾脑袋被砸得一偏,像是精美到极致的洋娃娃,这一瞬间的他,也风华破碎到极致。
方才还在馆内为比赛而欢呼的人群,就这么猝不及防有人扔了水瓶。
“老大!”
苏煜和文耀惊呼出声。
他身后的宫九喑攸的掀了眼皮,愣愣的盯着他白皙的额头上明显红了一块的地方,这一击像是一记闷锤砸在她的心头,让她脑内的剧痛嗡的一声,如隔山海。
比赛结束后,人们察觉到这场比赛的宫九喑的不同,都在议论着她的不对劲,以及对她弃权的失望。
这时候,网上却突然涌出一些视频,是宫九喑那日在学校里被姜维惹怒掐他脖子理智全无的过程。
不止于此,还有那一份份盖了医学机构印章的病例记录。
精神患者几个字尤为刺眼。
人们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刚才听见记者的话,心头那抹一直被压抑的失望萦绕上来,转化成愤怒。
扔水瓶的是个男的,他站在人群中,望着几人站的地方,双眸愤怒:
“居然用一个疯子上台打比赛,你们et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话音才落,便猛地对上一双抬起的眼,里面,几尽匪凉寒意,让他脊背忽的就绷直了些。
“疯子?”君顾看着他,双眸漆黑:“你,再说一遍?”
他身后护着的人,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什么时候轮到这群人来这般羞辱?
现场除了相机咔嚓声,静的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以至于,君顾缓又凉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
砸了一下水瓶的男子在君顾那道犀利的视线中,指尖发颤,唇瓣蠕动,或许是君顾的眼神杀气太过可怖,他到底没能再次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先前说话的女记者此刻却仿若得到了某种支持:
“顾神,对于选用的新人是精神病这件事尚且不论,您在知情不报的情况下将人亲手送上擂台,又是为什么?我想不只是宫教练,您和et也需要给众人以及在擂台上奋斗的万千选手一个合理的说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