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神的行为,让我有些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什么行为?”
“……”宫九喑抿唇沉默。
君顾掀着唇角,手托着少年脑袋轻晃了晃:“嗯?”
但怀里的人就是不开口。
他啧了啧,拥着人的手紧了紧,心头微动。
“宫九喑。”
这好像是宫九喑第一次从君顾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本就属醇厚悠扬,磁缓悦耳,这三个字被他咀嚼过吐出来的时候,染了股别样的娓娓轻诉。
宫九喑微怔,下意识应了一声。
“嗯?”
听见人回,君顾颚间滚了滚,最后吐出的却是:“没什么,快睡。”
“哦。”
生了病的人其实很乖,回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哑气,有些沙沙的。
幽幽舒了口气,君顾抵着少年细碎毛茸的发,阖上眼帘。
还早,不着急。
房间里,在时间的流逝里,陷入无尽的静谧中。
宫九喑眼皮掀着,她的眼前,是那人纯色的衣料,鼻尖萦绕着一股专属于君顾的味道,很淡的味道。
那双泛着浅色殷绯的眸子,除却痛意,清醒深邃。
翌日宫九喑醒来的时候,江绯已经坐在了床边。
昨日被她拔掉的针头,此刻安稳的插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