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她怕被这人按着,真把衣服扒了。
别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实在是君顾那眼神太深太危险,本能的直觉告诉她需要赶紧与这人拉开距离。
腋下的的绷带,除了伤口,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说法。
宫九喑说完,移开步子与君顾错开,就准备直奔浴室而去。
可刚与其错开,她的手腕再次被人扼住,猝不及防被扯回去,与那张攸然放大的俊脸来了个近在咫尺的对视。
她心头跳了一下,却还是启唇淡问:“顾神这是做什么?”
“你的回答太敷衍,我并不满意,”面前的人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平时看上去也挺高挺的个子此刻与君顾相对相贴,倒是显了几分娇小来。
那张扎眼的五官上虽面色镇定淡然,却是少见的透白。
没什么血色。
这就更加让君顾心上的想法愈加坚定。
“所以,我准备亲自看看。”
他的话音落下,一手扣在少年的手腕上,另一只手迅速上抬,瞬息便捏住了宫九喑的衣摆。
做势便要往上扯。
眼尾一深,宫九喑手腕一翻,抽离桎梏,死死按住君顾撩到一半的手腕,一手捏住自己的衣服,往回按。
可这次的君顾并不好说话。
他眼底的气急愈发浓郁,只觉得这逞强的家伙今天特别的不乖。
受了伤让他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总要亲眼见过这伤是不是真如这人说的一般没有大碍他才能放心。
可不能再像腹部那伤了,裂得让人看了惊心,惊心的疼。
于是,两人就这么因着一件衣服的脱与不脱,动起手来。
宫九喑眼底的猩红加重,有些气急。
注意力被手上夺去,一时间没注意两人在的位置,本要后退的却不料被脚下的沙发绊了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