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出生在唐家，我们根本没有认识的可能。”
陆行失望地摇了摇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家族，放弃了我，那就得接受接下来的一切。”
“那我现在爱上了子希，你又有什么可怨的？”
陆行没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段话来。
这四年来，他偏执，易怒，没有安全感……他曾经想过多少次，一定要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他竟然如此平静。
他想，是因为子希吧。
“你……”
唐苑宁无话可说。
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又有什么可反驳的？
大量的情绪挤压着她，直到一切都压制不住，尽数迸发。
“是，我当初接近你，确实是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你，在当时，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当实验品了，可是你知道我为这件事进行了多少次挣扎吗？”
明明……她也为他付出了很多啊！
“但是你最终偷了那份文件，差点让陆氏破产！”
言语犀利而尖锐，直接刺进了唐苑宁的心，如同一把利刃，将她拼命想要掩盖的事情划开。
是啊，她终究是背叛了他，而他也再也不会接受她。
唐苑宁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认真到这个事实。
从前她不断自欺欺人，幻想两人之间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我们一定要成为敌人吗？”唐苑宁犹豫道：“现在你对我们已经没什么实验价值了，如果你可以帮我们抓住慕子希，你我之间活虚空可以……”
“不可能！”陆行没有一丝犹豫：“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怎么还会问我这种问题？”
或许，他们之前还是不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