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儿子先招惹了宋锦瑟,宋锦瑟只是自卫,没有任何的过错,她却这样的心狠手辣。
是重男轻女?亦或者宋锦瑟幼时长得不怎么像她,比起宋临渊像是观音座下小童子的精致漂亮,宋锦瑟的长相可用清汤寡水四个字来形容。
就是在这种看见宋锦瑟心里就烦躁的情绪驱使下,她悄悄拿了碗水,滴血认亲。
两滴鲜血在水里交融。
她回过头,看见捧着手指头哭的宋锦瑟,心里空落落的。
明明她那么期待女儿的降世,可她却没能做一个慈母。
于是,当女儿用害怕和不解的目光看着她,第一次开口叫了娘时,她就下定决心,逼着自己对宋锦瑟好,对她和对临渊一视同仁。
“临渊害锦瑟落水的那次,你也是轻拿轻放,毫无底线!”
说来荒唐,宋临渊和宋锦瑟明明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可小公子幼时便表现出对宋锦瑟的厌恶。
起初大人们都以为是小孩之间的小打小闹。
直到宋临渊五岁时,掐着宋锦瑟的脖子,将她按在水池里。
宋怀瑾闻之大怒,差点请家法打死这个逆子,还是苏渺意毫无底线的又哭又求,说宋临渊身子不好,才将此事揭过。
所以往后的那些年,苏渺意住在寺庙,除了给丈夫祈福,更多的则是忏悔。
忏悔她对宋锦瑟的不公不允。
“一晃八年过去,罚也罚过了,乡下不是什么养人的好地方。姐姐不妨将人接回来,让宋窈帮他看看病。”
哪里是苏渺意不叫宋临渊回府,而是宋临渊自己想去乡下。不过说到宋窈的医术,住持都治不好的病,宋窈应当也没把握。
只是,为人父母,若是儿子能有一线希望,大多不愿放弃,“我回去就给临渊写信。”
“还有啊,你也别老管外面的野孩子,跟我们可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苏贵妃说,“锦瑟的病可好些了?”
苏渺意愣住了,“她有什么病?”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我上次出事,锦瑟生病——”
“她何时在你出事的时候生病?”苏渺意不解其意,“她上午看人玩水秋千下注,晌午我去找她一同用膳,一天下来,我瞧着她并未有哪里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