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窈感慨,她为什么不是个聋子。
她为什么要被他按在榻上,听他说一晚上的浪荡话。
宋窈双眼麻木,“你起不起来,走不走?”
“压疼你了?”
“……对。”
君晏想了下,笑着问她,“那你压我好不好,窈窈?”
宋窈:“……”
君晏起身,将人拉到怀里坐着,声音淡淡道,“窈窈,我加冠礼了。”
“所以呢?”
“我想跟你说,我上过战场,见过死人,有时候战事起来,我想要权,在战场上过了四五年。”
君晏缓缓道,“我见过塞北的雪,也见过塞北的姑娘,我去过大燕,喝过大燕的烈酒。我不是十四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我见过许多人,我有过许多少年人意气风发时,为国为民之心。宋窈,我比谁都知道,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漂亮精致,你不顾一切来岐山救我。”
“我不是在一无所有,一无所知的时候喜欢你。我也不是喜欢全心全意对我的你,只是因为是你,我才喜欢。我的心动不是一时情迷。我分的清楚暧昧懵懂喜欢和爱。”
他知道宋窈喜欢他时,他迷茫过,也生出了暴戾恣睢的怒。
可如今,此刻,他清楚的明白,宋窈没有任何回应又怎样呢?可他还是喜欢她。
他觉得他喜欢她太久了,就像上辈子就喜欢她一样。
所以在今日,他瞧见她因为猜想着他与宋锦瑟拥抱时,眼底似乎浮现的烦躁和嫉妒,恶劣的冷眼旁观,不说不解释,直至确定她的喜欢,方才克制不住的欢喜。
人大抵都是有劣根性的,胃口永远喂不饱。
他没娶宋窈时,想着强取豪夺,死也不放手,如今婚事定下来,瞧见她一点喜欢的苗头,便又想逼着她来承认。
“在你之前,我对别的姑娘连少年慕艾的悸动都没有,我遇见很多人,走过许久的路,如今我确定,我非你不可。如果我真的会喜欢别人,如今东宫早就有它的女主人了。明白吗?”
宋窈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