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之突然心慌起来,不想听她后面的话,怕又听到什么摧心肝的无情话,忙忙地撇过头,“别说了。”
她直起身子,一张脸几乎挨着他的,“我去见祁王,是去和他说退婚的事。”
他心头猛地一跳。
她盯着他,一字一字往外掷话:“兄长,阿婉既然下定决心要在兄长身边待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她贴得这样近,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他唇边。他眼里是无尽美景,他耳边是甜言蜜语,她让他跌入黑暗的深渊,却又瞬间让他如至快活仙境。
言喻之眼神迷离地往前,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想吻她娇美的唇,想搂她香软的身,想和她做有情人才能做的云雨之事。
他残破的身体,第一次生出焦灼的渴望。
眼见他的吻就要落下,她却在这时晃了晃脑袋,天真无辜地举起结痂的伤口看他:“兄长,快帮阿婉涂药膏,阿婉不想留下疤痕。”
他只好及时止住自己,语气带着几分欲望扩散后的滚烫:“好,兄长这就替你抹药。”
他替她包扎好伤口,抹了药,做好一切的事,回过神,她已趴在书案上睡着。娇憨的睡颜,可爱至极。
每一晚她在他屋里待着,待到最后总是会睡着,他习惯了将她放在腿上,别人抬他,他抱她。
自她来到他身边后,他便将身边抬轿的人全都换成哑巴。没有人会告诉她,她每晚都是被他搂在怀中,搂了许久,将她身子都搂热了,才舍得将她放回床榻。
而现在,他似乎想要更多的东西了。
言喻之像往常那样将人送回去。深夜的小楼,悄无声息,人全都被遣下。
他替她掖好被角,手指代替薄唇,抚了抚她的樱唇。
他得找个机会,将她的身世告诉她。之后的事,还得看她的意愿。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吓着她。
言喻之离去后,躺在床上的人忽地睁开眼。
她懒懒地往上看,媚笑着喊一声:“白刀大人。”
白刀浮在空中,将她从头到尾探个遍,最后好奇问:“你已经彻底抓住言喻之的心,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少女伸出手,白皙的指尖肆无忌惮地点了点白刀眼角下的红痣,他没有躲开,像是有意探究她一举一动间流露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