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话说完,章辜民推开她给的红包,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压箱钱,神情严肃认真,“你瞧不起谁呢,我章辜民还不至于让小辈来教我礼仪,压箱钱早就备好了。”
说完,章辜民将挽头纱的事交给傅抱青,自个大摇大摆地往前去,一屁股坐在长辈席椅上。
白玉萝看过去,“章辜民,谢谢你。”
章辜民:“谢个屁,敬茶时恭敬点,不然老子不喝你的茶。”
长辈有了,傅抱青自请做傧相。
等章慎之出现的时候,章辜民撞了撞傅抱青的肩,“穿过新郎西装没?”
傅抱青:“我这么年轻,又没结过婚,怎会穿过新郎西装。”
章辜民擦擦下巴,“我也没穿过。”
章慎之一身西装优雅挺拔,俊俏英气,他一登场,白玉萝的目光就全黏到了他身上。
章辜民抽了抽鼻子,望着不远处欢声笑语的小夫妻,他忽地同傅抱青说:“那衣服好看,条顺齐整,真想穿一回。”
傅抱青傻愣愣地:“那我回去买一套给二爷?你可以在家里天天穿。”
章辜民一巴掌拍他后背,“你个龟儿子。”
婚礼开始的时候,没有音乐,没有祝贺声,只有新郎新娘两人相伴往前的脚步声。
章慎之紧紧牵着白玉萝的手,他的婚礼誓词写得格外简短。
——“愿以此生福报,换你岁岁平安。”
白玉萝的誓词也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我不后悔。”
结婚的当天,他就给了她一封离婚书,她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们没有回章公馆,也没有回督军府,傅抱青将自己的小洋房腾出来,他自己住到章辜民家里去。
槐树下的婚礼举行完毕,章慎之抱着白玉萝回去。
傅抱青开车,章辜民在副驾驶座上哼起时兴的婚礼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