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内屋有人走了出来:
这淡绿色的百褶裙衬上请薄弱略带红霞的脸庞,像极了刚出水的芙蓉,娇滴滴、明艳艳,就站在那里,仿佛自有清香袭来。
这阿青饶是知道这秦般若是个美女,可当时之见是豪放直接,如今之看则是朦胧婉约。
相同的是,都是吃惊,这也让他想起那评书里的话语: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到秦般若快走到他跟前,他才将那一副癞蛤蟆的脸嘴收了起来,秦般若许是久未着女装,看上去也有些害羞。
还没开口,阿青便抢先道: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过目难再忘,年年复年年”
听他言语,这秦般若倒是习以为常,因为这样的夸奖,在她的家乡,似乎从来也没停止过,只是白了他一眼。
秦般若本欲换回男装,可却被阿青一把就拉了出来,这平时抠门的阿青,也难得大方了一回,整整五两银子,他居然没还价。
阿青看向秦般若,再看看自己这身不合尺寸的旧衣服,内心却欣慰极了。
秦般若看向阿青,再看看自己这身新买的绫罗百褶裙,内心在欢呼雀跃。
阿青没读过多少书,但也有自己的坚持和理解,逛了一下午的学堂,终究也没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
接待傲慢的,不行。
之乎者也,不知所云的也不行。
盯着秦般若挪不开眼的更是不行。
都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这城西最偏僻之处,居然有一处学堂,那牌匾上书:不学。
进门走去,那庭院也是不知荒废了多久,竟是已蛛网密布,这刚一进去,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手拿书卷的老头便冲了过来。
许是太久没见到人来访,老头显得格外热情,当下便请了阿青和秦般若往里屋走起。
奉茶,看座,俱是老头一人,只是阿青二人知是长辈,便惶恐而立,待老头入座,二人方才坐下。
老头看了一眼阿青,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声色,主动开口道:“二位此来,可为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