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芸神情从错愕到震惊，从震惊到苦涩，从苦涩到厌恶，种种复杂的情绪，积蓄在她的胸口，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陶锦绣是那种人。
可是，事实证明她就是，就算是事出有因，家庭条件影响，可是，水天芸依旧天真的认为，她也不该变成这样啊！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陶锦绣“说的对，我们的朋友关系，到此为止，道不同不相为谋，真的不适合再当朋友了，还有，别忘了欧阳辰说的话，会去辞职，给自己留点体面！”
陶锦绣轻笑了一声“放心，我会的！”
水天芸皱眉，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陶锦绣说“水天芸！”
水天芸站住了，但是她没有转身“有事？”
陶锦绣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问“……是喜欢欧阳辰的吧！”
水天芸扯了扯嘴唇“这个问题，现在还重要吗？”
陶锦绣开口“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想回答也无妨！”
水天芸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喜欢，我现在对他，也就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只不过，如果看到有别的女人主动去勾引他，我肯定会很恶心的，不管这个人是谁！”
陶锦绣的脸色变了变，终于不说话了。
水天芸伸手拉开门，问了一句“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陶锦绣嗤笑了一声“我们都不是朋友了，就没有必要了吧！”
水天芸没说什么，直接关上门离开了。
陶锦绣站在房间里，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这是她遇到唐正柏之后，第一次流泪。
母亲生病的时候，她没有流泪，喜欢上唐正柏的时候，知道他对自己没感情，她也没哭。
可是，她是真心对待水天芸的，她甚至天真的想着，水天芸跟唐正柏的大业没关系，应该不至于影响到她跟水天芸的关系。
可自从欧阳辰一步一步器重水天芸，自从唐正柏对水天芸上了心，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跟水天芸，回不去了，她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去交一个朋友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