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以来,身体已经恢复了一大半。
苏梦帆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张地铁的小型地图。
这是一张边缘烧焦了的市集的广告卡(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了),他用铅笔把大都会站圈了几圈。
去大都会站的路看起来十分好走。
在指挥官描述的那个古老的年代,他们从一个站到另一个站,甚至转线搭另一列车,都不需要携带武器。
那时候,从隧道一端到另一端花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个钟头。
在那个时候,隧道里只有川流不息的列车——当时{全俄展览馆站}和大都会站之间的距离似乎是可以一目了然的。
沿着轨道线可以直接去{屠格涅夫站},那儿有一条步行道,通往旧址名为切斯蒂·普鲁德的地方,苏梦帆已经仔细核对过了。
或是选择基洛夫地铁线和红色地铁线,索科尔1号地铁线——直接到大都会站……
在有火车和荧光灯的年代,这样的旅程大概只要半个钟头。
但自从大字书写的“红色地铁线”的红色横幅挂在了去往切斯蒂·普鲁德站的步行道上,就再没有必要去考虑去大都会站的这条步行道了。
红线的领导人放弃了把规则强加给整个地铁系统里的居民的尝试,而在地铁沿线宣传起了新的理论。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未能抛弃旧梦,给地铁系统取名为“v.i.列宁大都会”,但他们没有为这一宏伟的计划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尽管表面风平浪静,但多疑的本性却仍然改变不了。
数以百计的国家安全机构如往日一样延续着可格波的风格。
时刻监视着红色地铁线里的快乐居民,而且他们对其他线路来的客人也一直是好奇心极强。
没有得到“红场站”管理员的特别许可,没有人可以随便到其他站去。
对偶然到此的访客也会像对待间.谍一样实行全面监.视,两者等同,命运都是悲惨的。
因此,苏梦帆根本没指望通过属于红线的三个站去到大都会站。
没有什么捷径可以直达地铁的心脏。
大都会站……这个名字只要在聊天中被不经意地一提,都会让苏梦帆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