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见一个暗迹。
在沿着大理石的整个题词上出现了一道深的裂缝。
他必须检查一下隧道里出了什么事。
如果有人占领了车站,那么在回去寻求帮助之前他必须仔细地查看一下环境,准确地向来自南部的同盟者解释他们所面临的危险。
突然,在线路入口处的后面,有一处不可穿越的黑暗,以至于苏梦帆不能看见比白己手臂的肘部更远的距离。
有个东西在隧道的深处发着奇怪的咯咯声,疯子才会不带武器到那里。
听了一会儿声音,他开始听见了沿着地板水的潺潺声,包围了他的靴子,朝着全俄展览馆站往回急流着。
他的腿晃了晃,拒绝往前迈。
他头脑中的声音一再警告说继续走是很危险的,风险太大,而且他在这样的黑暗中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任何东西来。
苏梦帆往隧道看不见的深处每走一步,就感觉到好像一种黑色冰冷的恐惧在一滴一滴地渗人自己的心里。
好多次他都受不了,转过身就仓促地奔向了车站。
可是,他没有看到黑暗中的枕木,被其中的一块绊倒了,他知道现在不可避免的结局就要来了。
他浑身冒汗,甚至当时还没来得及考虑到自己已经在梦中从帆布床上掉了下来。
他的头异乎寻常地沉,太阳穴处一阵钝痛,苏梦帆在地板上又呆了几分钟,直到自己想起来为止。
那时他不能自己站起来,但他头脑清醒,噩梦的残余完全消失了,他再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大概在梦些什么了。
他提起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看。
除了一些哨兵,没有一个人。
现在是晚上了,苏梦帆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潮湿的空气,回到了帐篷,伸直地躺在了帆布床上,像木头似的睡着了,没有做什么梦。
…………
可汗叫醒了他。
他穿着带有翻领的深色绝缘外套和带有口袋的军裤,看起来好像现在他随时要离开车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