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下一站了,我们可以安排你离开,你不要伤人行不行?”
乘务员的声音格外卑微,但是周围的乘客又开始议论,原本有点动摇的盛六四立马坚定了表情。
白苦瓜看到那个女孩的脸都苍白了,嘴唇有点青紫,怕她撑不到这个男的下车,于是大声喊了一句。
“你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我是学法律的。重伤和轻伤的判刑压根就不一样,你想要以后被抓到判轻点就别再割了,会死人的。”
白苦瓜摸着乘务员的手,拍了拍,划了一个一,向她眨了眨眼。乘务员眼珠子转了转,还是继续自己卑微的恳求。
“很快就要到了,求求你别再割了。”
“我骗你没好处。我跟这些看热闹的人不一样。刀不是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尽情说自己想说的。你也听到了,刚刚有人巴不得你杀了人。
你再傻也应该知道,伤人和杀人是不一样的罪。
你有邻居吗?他们像不像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婶?”
白苦瓜说着,看到盛六四犹豫的时候,在乘务员手上划了一道,然后乘务员放开门,白苦瓜一只手对着盛六四一顿乱喷。另一只手把他拿刀的手往外扳。
“你敢骗我?!”
盛六四扔下那个女孩踩在脚底下,试图控制白苦瓜。好在盛六四被辣椒水刺激得眼睛看不见,所以白苦瓜打掉盛六四挥过来的拳头,躲开他用力乱刺的刀。
盛六四的打法毫无章法,但是白苦瓜躲得很吃力。外面的人还乱说话,爆它的位置。它想了想,忍着恶心来了一记撩阴腿,然后双手合力打了盛六四的右手手肘。
它向后下腰躲过盛六四挥过来的左拳头,然后侧身翻转顺便用脚踢走了掉到地上的刀。
看到盛六四想要用脚踩地上女孩子的时候,白苦瓜用自己的腿砸了盛六四大腿和小腿之间的关节,砸疼自己的同时也让他跪下了。
趁着这个机会,白苦瓜抓住盛六四的一只手用力一扭。刚刚吓傻的乘务员立马跑进来从盛六四身下把那个女孩子拖了出来。
“快点过来,人已经被制服了。”
乘务员说完,乘警们立马快速开路,挤过来控制住还想要用没伤的左手打白苦瓜的盛六四。
看着人被控制住之后,白苦瓜跌倒在地上。它颤抖着手拿出手里的酒精喷了喷兜里的另外一张帕子,爬过去把帕子压在了女孩的脖子处。
“没事了,你会没事的,要坚持住!没事的!有没有止血的药粉啊?救救人啊!”
摸到女孩子的手有点冰,白苦瓜很想要说一句卧槽。幸运的是火车已经停了下来,看起来是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