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箭步冲过去,搀起了趴在茶桌上咳嗽的顾北月,竟见顾北月嘴上,手里全是血!
他咳血了!
这一刹那,秦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泪珠儿就像是是断线珠子,一颗颗接连不止往下掉。
顾北月,我恨你!
没有说爱,也不愿意说出爱,但是,恨,她却这样说了出来。
恨他三年来的欺骗;
恨他多年来的勉强自己;
恨他这个天下第一医尊,却一直、一直医不好自己!
顾北月咳得都停不下来,人也没什么力气,眼睛闭着,让秦敏都不知道他的意识是否清晰。
一般的咳嗽都是由浅到重的,可是,顾北月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他要么不咳嗽,而一旦发病必是非常严重。
就像她在云宁城里跟他住了那么久,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咳嗽,可上一回他来宁州,她就被吓着了。而当年她跟他一路从云宁到北历,再从北历倒医城,在医城里又待了好些日子,一样见他好好的。就是今天晚上,她都看不出他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可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成这样了。
顾北月还在咳,听得秦敏都快疯了。
这咳嗽声非常不对劲呀!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三年来,他的病没有任何缓解,而且还严重恶化了。
秦敏连忙取出金针来,为顾北月行针,面前止住他的咳嗽。随后就喊来侍从,把顾北月搀到床榻上去。
秦敏深吸了一口气,才帮他把脉。而这一把脉,秦敏整张脸就白了。
顾北月的脉象,非常非常乱!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不得不面对,就这脉象看,顾北月命不久矣!
秦敏颓然跌坐在一旁,怔怔地看着榻上的人,脑袋都空了。
玺玉伯闻讯赶来,一件主子不醒人事,吓得原地怔住。
秦敏突然起身来,逼到他面前,冷声,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