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蹲下,语气淡淡的:“转过去。”
这句话朱珊听了好多好多次,她没任何疑问,微微转身,然后疲软的趴在茶几上。
凌霄把她衣领往下拉了一点,伤口处一片肉红色,看上去还是很明显。
他轻轻给她涂药膏。
清清凉凉的触感,朱珊思绪渐渐回笼。
她下巴搭在手臂上,微微偏头,语气有几分哀怨:“我还没洗澡。”
凌霄手指一顿:“那待会儿我再给你涂一次。”
这话,朱珊默认这次的涂抹就此中断,等她洗完澡再涂。
她撑着地板刚曲腿打算站起身,手臂一受力又一屁股坐下去。
“现在也涂,免得你抓破。”
朱珊:“......”
“蚊子包也可以涂,止痒的。”
朱珊重新趴在茶几上,懒懒的“哦”了一声。
六月,栏目组要给“宣传新农村”腾时长,于是变得空闲下来。
在此期间,朱珊又频繁的想起方心诺。
但是她深知,如果方心诺自己不愿意反抗,她便徒有一颗救人的心。
她只能在闲暇之余,一遍一遍的翻看杨茂学的采访资料,企图能不能从其他方面帮助方心诺。
看了好几遍之后,她觉得杨茂学是个常人无法理解的矛盾之人。
怎么会有人不顾生命危险的做好事,却又在家里对自己的妻子做出虐待行为呢?
她想起小姨说的表演型人格,可是这表演也太过了吧?
只单单为了塑造好形象,就拿命去做好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