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烛眯眼看着掌心的当归子,自喃道:“有得必有失,可我是个贪心的人啊。”
祈年左手握剑,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殿下身旁,双手抱拳行了个臣子礼节,轻声道:“殿下,北玄奴逃到了咱们这,璃阳王朝那边派人前来交涉,该当如何啊。”
许南烛将当归放到祈年手中,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透过指缝依旧看不清,叹息道:“派人给刚才那丫头送些钱,去稷下学院求学也不能穿的太过寒酸,至于璃阳那边弄几个死囚犯打发下就好了,这些人是奔着我来的,岂能寒了他们的心?以后莫要再说北玄奴这种话了,你忘了我也是北玄人,好好安置他们吧。”
祈年捧着手中的当归,一时间不知殿下究竟是何意,赶忙领命道:“属下这就去办。”
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北风似刀,来来往往的人们却忧愁满面不知何所迫,许南烛抬手接住一片雪花融在掌心。
常听人说,白昼之光可驱散世间黑暗,可我的世界为什么总是阴雨绵绵?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雪花抵挡寒风的袭击归于大地,美而短暂,化为水滴的雪花那是它的眼泪,雨能否知晓雪的悲?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