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景行正面无表情地走着,离那老人有个两三里的时候,他飞身上树,一眼看到了四处的密林,这方向,分明就是在将他往更深的林子里引。
他冷笑一声,目光往旁边微微动了下,下一秒,数道银色的飞镖自袖子里飞出,瞬间穿破书上的叶子,随着风声一起,猛地扎进了两个男人的胸膛。
两人甚至连呼喊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便脸色发紫,七窍流血,如同两根木头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而他们距离祁景行所在的地方差不多有将近一里远。
确定没动静了,祁景行这才踩着树梢,快速的掠过这段距离,停在了两人的面前,然后弯下腰将插进两个人心口的飞镖抽了出来。
抽出来的一瞬间,两股发紫发腥的血液从伤口处溅了出来,落在一旁的落叶上,落叶顷刻间被腐蚀出了一个圆形的洞。
祁景行面露嫌弃的后退一步,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将飞镖擦拭了干净,这才缓慢放回袖子里。
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何所有人打探的消息全是假的了。
这方圆数十公里内,所有人都是流月寨的爪牙,那些农民樵夫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倒像是世世代代的普通农民,但他们也的确在为流月寨做事。
若是这般,自己这边的情况被流月寨先知道就不奇怪了。
倒是流月寨能有这么大的手段,近乎完全统治了这么大一块地域,这件事让祁景行有些心惊胆战。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山匪了,这是一股足以威胁到朝廷的势力。
必须要清楚!
再次确定已经没有人跟着自己后,他转身跟着樵夫的方向望着前方走去。
而此时的樵夫并不知道,他背上背着的那一捆木柴的某一处沾着一块白色的块状物,每次木柴抖动的时候,块状物上就会抖动下来一些白色的粉末,白色粉末或是粘在地上,或者是粘在树干上,毫不突兀,但又随处可见。
半个时辰后,祁景行便见到了真正的流月寨的入口,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流月寨其中一个据点。
入口位于一座很普通的山峰,但若靠近了看,便能发现林绿掩盖当中,竟有一处天然的石洞,石洞通往山峰的另一侧,隐约还能看到另一侧透进的阳光。
而石洞的周边,有不少的人在看守着,只是基本都是伪装在林子里,或者是草丛里,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祁景行躲在一处大树后思考着该怎么进去。
就这样进去怕是不行,但怎么样进去才能不被发现呢。若是硬闯的话倒是能进去,但怕是查不了什么情况。
迟疑了会儿后,他还是决定不硬闯,打算先等等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